保尔和薇吉妮的悲惨诗剧
保尔和薇吉妮的悲惨诗剧,生活中,相信大家都读过保尔和薇吉妮这篇小说吧!这是一个很悲惨的爱情故事。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分享保尔和薇吉妮的悲惨诗剧,希望对大家有帮助!
保尔和薇吉妮的悲惨诗剧1
普鲁斯特说,作家本质上都是诗人。读了贝纳丹·德圣比埃的《保尔和薇吉妮》,会得到这种更主观的感受,尽管普鲁斯特所说的诗人,只是针对一种属性,而非具象这部小说的诗意特征主要体现在时空交错上,时空交错最能引起诗意的快感。可以把小说里面的时空分为两层,一层叫主体时空,另一层叫陪衬时空。小说的女主角薇吉妮离开主体时空,前往陪衬时空,去继承财产,于是发生了波折。这个波折与时空的变易有很大的关系。如果把故事仅仅放在一个时空里,那么这样的小说过于世外桃源,现实的力量会就此减弱。
德拉杜尔夫人因丈夫遇难,带着女儿薇吉妮来到印度洋西部法兰西岛隐居,与被人欺骗、带着私生子保尔的玛格里特相遇,两位夫人和睦相处,两个孩子也交往得其乐融融,青梅竹马,情深意笃。他俩一块儿游戏,一块儿种花采果,在大自然里尽情地玩耍
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俩渐渐萌生了爱情,两位夫人都很愿意结成亲家。如果小说顺势发展,结婚生子,那么太唯美主义,太乌托邦,可看性会因此降低。任何一个成熟的作家来到这个当口,都会扭亮红灯,不让故事前行。果然,小说发生了波折。薇吉妮的外姑奶来电,要她去接受遗产,德拉杜尔夫人没有朝险处想,同意女儿前往,拿了钱回来可以办婚事。薇吉妮也希望去,她不愿单单靠保尔的苦力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。但保尔怎么也不同意她前往,说有能力养活她,他不认为金钱能够改变什么。两个少男少女发生了龃龉,使得桃花源一般的南方爱情故事顿时朔风劲吹。薇吉妮知道保尔出于爱,担心她孤身前往万一发生不测。其实与其说保尔对薇吉妮担心,不如说是作者通过保尔之口说出对金钱世界的怀疑与恐惧。薇吉妮还是背着保尔去了,但是善良天真的她根本不会料到这一去就是通向不归路。外姑奶并不会轻易地给予遗产,而是已经给她安排了婚约,薇吉妮当然不愿意,但这拒绝带来的结果就是得不到一分一厘的遗产。薇吉妮斩钉截铁,宁要穷保尔,也不做交易。她坚决要返回海岛,不知外姑奶是无意,还是故意,明明知道有暴风雨,却给她买了船票。她出发了,开始的航程还算顺利,这显示了作者编故事能力的.老到。如果刚登上轮船,就遇上不测,故事节奏未免太紧了,也太概念化了。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之后,将要抵达海岛时,暴风来了。这样的结构安排十分合情合理,而且不露痕迹。这是场罕见的暴风雨,顷刻间,船被打坏,一片哭喊声,嚎叫声,乘客纷纷脱衣跳海,这情景像世界末日。然而在这一片慌乱中,惟独薇吉妮镇静自如,她手握住栏杆,望着海岛宁愿以死来保持自己的贞洁。这时在岸边眺望沉船的保尔,渐渐看到心上人孤独又坚强地握住栏杆,在风雨中飘摇,他明明知道不可能游过去,还是跳入海中,奋力前往,他像一条小鱼,被海浪冲击着,摔打着,结果不但没有救着薇吉妮,自己反而被打得遍体鳞伤。
小说的结局太惨,薇吉妮随着沉船葬身海中,保尔悲伤过度,死了。不久,这对青年恋人的母亲也先后去世,人们把他们四个人葬在一起。这样的结果,两个夫人起初来孤岛时是不会想到的。原先想远离尘嚣,求得清静,但尘嚣却具有跟踪的力量,即使你在遥远的时空,它照样来干扰你。正如《灯塔看守人》里的老人一样,他想寻觅一个安静之处,与世隔绝,结束漂泊的生活,但远方寄来一本诗集,不经意地扰乱了他的宁静。老人在阅读一些怀念家乡的诗歌时,不能自拔,竟忘了点亮灯塔,出了海难事故,老人因此而被开除,只能重新回归尘世。
这类小说都是通过时空变易来结构的,而时空的变易、冲突最能产生诗剧化的效果,最终形成小说的诗意特征。
保尔和薇吉妮的悲惨诗剧2
法国感伤主义代表作家贝纳丹·德·圣比埃的作品,我是第一次看到。因而,先上网搜索了一下,仅得知这位1795年选为法兰西院士的作家受卢梭影响甚深,是位优秀的植物学家和著名的素食主要义者——这就够了,他令我很快与自然联系起来,也对他的代表作《保尔和薇吉妮》(柴扉译)描写自然风光与景物充满了向往——果然没有失望,大量的自然尤其是森林与半森林以及近海景物的描绘,充溢满篇,而叙述者“我”(智慧的老人多明戈)对于自然生活的大段抒情与感恩情怀,也让那种法兰西的自然浪漫遐思气息扑面而来。
《保尔和薇吉妮》讲达了一对青梅竹马的青年男女的悲剧爱情。贵族家庭的德·拉·托尔夫人因嫁给贫穷的诺曼底丈夫而只能秘密成婚,更可悲的是她怀孕后丈夫去外地经商染疫病死,她只得独自来到毛里求斯岛一个少有人居住的地方来求生存。在这里,她遇到了农民家庭的玛格丽特——她被绅士骗身失贞,只得来到了此地。共同的怀孕身世,让她们亲密地结为了邻居,并互相照应。她们生下了男孩保尔和女孩薇吉妮。两人同吃同睡同玩,亲密无间,青梅竹马而无忧而虑地长大。虽然不识字,但在纯朴民风保护下,在自然的熏陶下,两人的道德品质呈现出了良性的发展:保尔正直勇敢,有强烈的责任担当;薇吉妮善良朴素,温柔细腻而善解人意。在两位母亲以及他们的成长监护人多明戈看来,两人的成婚嫁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,两人也在相处成长中结下了海誓山盟。但这时,意外发生了——德·拉·托尔夫人富有的姑母来信,强迫薇吉妮来到巴黎服侍其左右。而总督、忏悔神父等人,认为这是薇吉妮接受巨额遗嘱财产的机会,努力劝说,并不顾两年青年人的感受,强行将薇吉妮带上了航轮。薇吉妮在姑祖母的安排下,在修道院学习文化知识。而被爱情痛苦折磨中的保尔,也跟从多明戈学习文字并攻读了许多文学书籍。姑祖母意欲将薇吉妮嫁给一位贵族老爷,但这遭到了她的坚拒。恼羞成怒的姑祖母便在暴风雨季打发其乘船返回。闻讯的保尔和多明戈等人前去迎接,不意航轮触礁沉没,保尔奋勇前去营救薇吉妮却被巨浪一次次推回海滩,只能眼睁睁看着薇吉妮在眼前被大海卷走。两个月后,埋葬了薇吉妮的保尔在思念中死去,而不久后,饱受精神打击的码格丽特和托尔夫人也相继而亡。
保尔和薇吉妮的爱情悲剧是姑祖母一手造成的——这个富有的女人以为,贵族子女不应与农家通婚,而应保持等级秩序,听从家族长者的安排,这与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者的婚姻论调如出一辙——我在阅读时,也似乎看到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《孔雀东南飞》的影子。但究其根源,在于金钱——姑祖母以为有钱便可控制一切,包括家人的婚姻,托尔夫人也认为女儿有钱以后会生活得更好,总督、忏悔神父等旁人更是以为金钱可以改变命运,只有不谙世俗的保尔坚持认为劳作自饱即可,根本无须去获得这些身外之物。而作者创作时,正是资本主义的扩张期,对金钱的贪欲与权贵地位的拥有,是世俗的普遍追求,因而,作者借之批判金钱是爱情的坟墓这一观点十分明显。
我还欣赏此中篇小说的双重叙述结构——文中有两个叙述者“我”:一个是作家明确的听故事的叙述者“我”,另一个是前者采访的对象多明戈也即叙述故事中的“我”,这种结构的好处是便于表达作家的观点,使故事更趋真实,更利于抒情说理。同时,也解决了文章一叙到底、无法停顿的问题,而留给了读者思考的余地,表达更为灵活多变。这种类似的表达,我在中国当代作家余华的《活着》中也看得明显,也确增强了其表达的效果。